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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7章(第1页)

"静尘在教坊司的名字叫逝水,二十五年前曾做过教坊司的花魁,这是她当年夺花魁时写的诗。"  晏三合心里暗暗吃惊。  花魁,逝水;  尼姑庵,静尘。  这两个身份还真是南辕北辙啊!  晏三合抬起头:"还打听到了什么"  谢知非懒洋洋撑着下巴,"目前就这些。"  这些已经很好。  只要身份确定,后面的事就好办了,哪怕是花点银子。  晏三合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身份确定,后面的事就好办了。"谢知非眼神幽幽的。  就算五城兵马司打听不到,锦衣卫那头也有戏,最多三天时间,他保证把这个逝水的前世今生打听得一清二楚。  但是……  三爷心里不舒坦啊。  不仅不舒坦,还很痒,而且那点痒没人来挠一挠,根本消不下去。  想到这里,谢三爷幽幽的桃花眼,轻瞄淡写地扫过晏三合。  晏三合放在桌上的手,稍稍紧了紧。  "这世上长得好看的人,太多;长得好看又聪明的人,不多;长得好看又聪明,嘴边还有两个酒窝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哎啊!  我去!  谢知非笑得眉斜飞入鬓,"晏三合,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这便是哄好了。  晏三合接着问:"要几天"  谢知非笑而不语,站起来往外走。  晏三合刚要喊住他,却见他背在身后的手,得意洋洋地朝晏三合摆了摆。  五天  "晏姑娘,还满意吗"  男人含笑的声音随着夜风散去,晏姑娘无声的垂下脑袋。  吸气;  呼气。  再吸气;  再呼气。  李不言气笑:"你这是干嘛"  "丢脸。"  晏三合声音嗡嗡,"没哄过男人。"  瞧这反应迟缓的,还没瞧出那人是故意的  李不言敲敲桌面,"抬头,听我讲教坊司的故事。"  故事不长,但相当的精彩。  晏三合听完,哪还记得自己丢脸的事,"你没告诉他们,那首词是你娘做的"  "也不是我娘做的,是我娘那个世界的一个伟人写的。"  李不言满脸不在意,"我瞧那小娘子也挺可怜,心想罢了,那首词便送与她吧。"  "好一个深藏功与名的李大侠。"  晏三合略有些迟疑,"太孙为什么要捧竹香"  "三爷他们没说,我也懒得问,估摸着是想和汉王斗一斗吧!"  "那人绝不是没头没尾就想斗一斗的人。"  晏三合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不言,你把那长卷给我拿过来。"  "还看呢!"  "刚刚匆匆一眼,没有细看,我得再看看。"  李不言把长卷拿来,晏三合伸手去接时,她突然把长卷拿开,"对了,三合,小裴爷在府里。"  晏三合一怔,自打那天他来谢府提亲后,自己便没再见过他。  他和谢老三素来称不离砣,砣不离称,这会人就在谢府,却不往静思居来,宁肯在外边等着,是因为愧疚吗  "那人我确定过的眼神。"  李不言在晏三合面前蹲下。  "看着嘴贱,脾气臭,但根子很正,心很热,静尘的事,太孙的事,谁也没他着急。"  "我知道。"  晏三合的表情,顿时和这深了的夜一样,"所以我主动叫他裴明亭。"  当他朋友哩!  ……  谢知非走出静思居,远远就见裴祖宗在路边等他。  太阳穴一瞬间胀疼,疼得都想掐自个一把。  他走过去,声音放软,"事情都交待清楚了,后面咱们帮她查一查那个逝水,我答应她五天。"  "你也好意思说五天。"  小裴爷一想到晏三合要眼巴巴地等上五天,就想骂人:"以你谢五十的本事,两天足矣。"  "祖宗啊,她静尘要是个普通尼姑,我明天就把她家祖坟里躺着的,一个个都打听清楚。"  谢知非:"这人是官妓,家里肯定是犯了事的,而且不会是小事,不得暗戳戳的来"  "得,得,得。"  小裴爷伸手点点他:"总而言之一句话,你给我上点心。"  谢知非拨开他的手:"回去,还是睡我那"  "回去!"  "这么晚"  "今时不同往日,爹娘看得紧。"  "那我送你。"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到了二门,冷不丁撞见一人。  谢不惑看到两人,也是一愣,随即笑起来:"怪不得我与温玉扑了个空,原来三弟早就回来了。"  谢知非"嗯"了一声。  "小裴爷这是要回去啊"  "关你屁事!"  "没了外人在,小裴爷连戏都懒得做了"  "你说对了。"  裴笑懒得跟这人废话,"五十,别送了,回吧!"  "小裴爷留步。"  小裴爷被这一声,叫得万丈怒火平地起,"你谁啊,要我留步。"  二爷半点没生气,仍面带微笑,"我只是想问问小裴爷,竹香姑娘的那首诗,觉得怎么样"  "她的诗好不好,爷们不知道,爷们只知道,你小子没安什么好心。"  说完,小裴爷气冲冲走了。  谢不惑看着他背影,眸中孤冷,忽然就提起了旧事,"三弟,当年我就让你淋了一次雨,他就恨了我这么些年,够记仇的啊!"  "他就这样的人呗。"  谢知非低低一笑,笑得眉眼全开。  "二哥别和他一般见识,以后遇着也稍稍避开些,别往跟前儿凑,让人怪没意思的。"  谢不惑眯了眯眼睛,"是他没意思,还是三弟没意思"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谢知非闻着他身上浓浓的酒味,淡淡道:"二哥醉了,话有些多,早些歇着吧。"  "三弟,你觉得花魁那首词,写得怎么样"  今天的谢二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的原因,不仅话多,还不知趣。  谢知非勾起冷笑,他与对视。  男人有很多类,但谢家的男人却只有一个类型——  表里不一这个词,是为谢家男人量身定做的。  但眼前这一位,把表里不一的劲儿,做到了极致。  何止是淋雨那一件事,那个被杜依云一砖头夯倒的"坏小孩",正是谢二爷童年最好的玩伴。  他谢三爷很多件遇险的事情背后,都有这人的影子。  他就像躲在阴暗潮湿洞里的一只老鼠,不敢白天堂堂正正出来,喜欢在夜里偷偷摸摸出洞。  而他谢三爷最恨的,就是这种小人。  "我是个粗人,悟不出来。"  谢知非说完,平静地收回视线,平静地转身离开,留谢二爷一个人站在原地。  乌行从暗处走出来。  "二爷,回去歇着吧。"  谢二爷脚步都没挪一下,反而一勾乌行的肩,"你确定,那首词是李不言教竹香的"  乌行一点头。  "爷,小的看得清清楚楚,李不言一个字一个字的教那竹香姑娘的。"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好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好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