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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权图 厉元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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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解开心结(第1页)

    厉元朗吃惊在于,郑海欣带他来的是一间卧室,地上和窗台上摆放着几大盆盆栽,红花绿叶,芳香扑鼻。    正中间是一张宽大的双人床,白色床罩一尘不染,看房间里的摆设,特像女人的闺房,莫非是……    厉元朗不敢想象,大白天的郑海欣带他来闺房是什么意思,总不会要做点男女都爱做的事情吧    想什么呢郑海欣莞尔一笑,似乎猜出来厉元朗心中的小九九,便说:你可不要多想,这里不是我的房间,是临时让客人休息的地方。我看你很疲惫需要完全放松,听我的,你先躺下,我给你弹奏一曲,你边听边休息。    原来如此。厉元朗尴尬的冲郑海欣傻笑一下,按照她的意思脱掉外套,躺在床上。    松软的床铺散发着舒脑好闻的味道,这会儿女服务员已经把郑海欣的那把专用古筝拿过来,摆好之后,又按照郑海欣的吩咐,点燃檀香。    顿时,檀香的味道和花香融合在一起,窜进厉元朗的呼吸中,进入他全身每根嗅觉神经里,他仰面平躺,深吸一口,无比的舒爽。    喜欢什么曲子郑海欣坐在古筝前,纤细手指尖轻轻拨动琴弦,发出清亮婉雅的声音。    什么曲子都行,只要是你弹的我都喜欢。厉元朗微闭双眼,竖起耳朵,像一名合格的听众,乖乖静等,只带耳朵不带嘴巴。    噗嗤一声,郑海欣微微乐着,说道:那么我就弹奏一曲高山流水,请你指教。    随着琴弦丝声响起,一段优雅婉转的古筝琴曲瞬间响彻房间每一个角落,贯穿入厉元朗的耳膜中。    高山流水的意境就在于,听到琴曲声,眼前立刻浮现出绿树成荫,小溪潺潺,鸟语花香,山间野外的自然景观。    厉元朗好似身临其境,他的脑海里都能感受到涓涓溪流的清凉水温,绿叶,鲜花,幻想出来清澈的水底里,那一颗颗细小的鹅卵石子。    他忘我的陶醉在古筝曲中,闭上的眼睛很快将他带入意境,自然中迷迷糊糊从意境跨越到梦境,他安静的睡着了……    这一觉厉元朗睡得相当舒服,没有做梦只有大脑皮层的完全放松和彻底休眠。    不知道睡了多久,要不是郑海欣叫他,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会睡醒。    有你的电话,打了好几次,我怕打扰你休息一直没叫你。郑海欣将厉元朗的手机递到他的眼前,示意给他看。    厉元朗揉了揉双眼,睡眼惺忪的瞄着手机上未接来电显示出来的数字,是个座机号。    他拿过来手机回拨过去,没等说话却传来水庆章不悦的声音:怎么,臭小子,你是真要记恨我一辈子,不来我家连电话也不接,跟我玩失踪是不是。    哎哟!厉元朗猛然想到晚上要去水庆章家里的事情,这一觉睡过了头,差点耽误大事。    他忙解释道:对不起水伯伯,我中午喝了点酒睡着了,我马上就到。    挂断手机一看时间,乖乖,都快晚上七点钟了,自己竟然睡了三个多钟头。不知为何,听着郑海欣的古筝曲,躺在这张大床上,厉元朗全身放松,没有压力没有思想上的繁重和负担,郑海欣的善意之举,让厉元朗意外发现一个减压良方。看来,以后也要弄来古筝曲听一听,睡不着觉失眠时,比起数羊要高雅和实用多了。    不好意思,竟在你这里睡着了。厉元朗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活动着双臂来了一个扩展运动,顿觉神清气爽舒服极了。    我就是要你好好休息的,如果以后再来广南,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可以到这里来,我给你减压。郑海欣笑眯眯的拿来厉元朗的羽绒外套递给他。    到时候你别嫌我烦就行。厉元朗开了玩笑,谢绝郑海欣要开车送他的好意,拦住一辆出租车直奔水庆章的居住地而来。    这次他是步行进入,在大门口就被武警拦住,是厉元朗给水庆章打了电话才放行的。    开玩笑,市领导的住宅区又不是菜市场,说进就进。保卫工作层层把关,没有住户许可的外人一律不得放行,这是规矩,同时也是为市领导的人身安全考虑。    门是保姆打开的,她认识厉元朗也知道他的身份,客气的让厉元朗进来换上拖鞋,并说:水书记等你半天了,你赶紧去看看吧,都生你气了。    多谢提醒。厉元朗点了点头,走到一楼书房门口,深呼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说:水伯伯,是我,厉元朗。    门没锁。里锁。里面传来厉元朗没好气的声音,他的确生气,而且还不小。    厉元朗敢放他鸽子,水庆章难以容忍,更认为厉元朗小肚鸡肠,上次不过是把话说得狠了点,就一直记恨他,令他十分不满。    推开门,水庆章坐在办公桌前正在抽烟看材料,谷红岩不在身边,没有管教,他的烟瘾变得强大起来,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水庆章头都没抬一下,板着脸,的的确确是在生着闷气。    厉元朗没有傻呆呆局促站着,过来倒掉烟灰缸,看到水庆章保温杯里的茶水没剩多少,端着去饮水机那里续满,这才站在水庆章跟前等着他发话。    你这么大一个人了杵在我身边,自己找地方坐,省得碍眼。水庆章将半截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依旧面沉似水没给厉元朗一点好脸色看。    见他又从烟盒里抽一支烟,厉元朗劝慰说:水伯伯,您的心脏不好,还是少抽一点吧。    知道我心脏不好还气我。水庆章把整支香烟往桌子上一扔,这才靠在老板椅上转过来盯着厉元朗,好歹是和他面对面说了话。    能说话就好,厉元朗笑嘻嘻的说道:水伯伯,真是对不住,中午喝了酒,下午又去见了金市长,我同学的事情折腾了好几天总算有了眉目,心情一放松就睡了个觉,不成想睡过头来晚了……    与其让水庆章被动的问,不如主动坦白,这样水庆章还不至于更加的生气。    嗯。对于厉元朗滴水不漏的解释,水庆章挑不出毛病,语气稍见缓和,表情仍旧透着不满情绪,并问道:金维信怎么说的    厉元朗便将金维信的原话复述一遍,水庆章听完冷笑一声:金老头这一手够高明,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不过这对于你那同学还是个不错结果。金家人向来出手果决,从不手软。肯定是金依梦从中做了妥协,要不然的话……略作沉吟,水庆章接着说:你这同学恐怕就要在里面待一辈子了,够危险的。    听水庆章的意思,金家和其他三家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向来出手凶蛮,对待对手和敌人必须一击制胜,免留后患。    所以这么多年来,金家在四个家族里原本实力弱小,就是靠着这份独门绝技,大杀四方,短短几年工夫,占据很多富庶省份的重要位置。    目前第三代人里面,除了金依梦竞争南陵省镜云市市长之位,金维信在广南任常务副市长,还有个孙子金维昂,在部委担任司长。可以说金家相比较其他三家,在第三代的布局上已经走在前面。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金老爷子,绝非一般,眼光长远想法周全。    厉元朗暗自为展鹏飞捏了一把冷汗。多亏自己劝动展鹏飞,如若不然,展鹏飞怕真是遇到大麻烦。    出了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水庆章还是对厉元朗越过他一事耿耿于怀。    水伯伯,厉元朗诚恳的说道:我是想过找您,恕我直言,我怕给您添麻烦,对您影响不利。    说说看,怎么个不利法    厉元朗详细分析道:金依梦的事情毕竟是丑事,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水伯伯,您既是市委书记也是谷家女婿,特别是最后一层身份尤为敏感。如果您出面,难免金老爷子和金家认为,金依梦的丑事已经被其余三家掌握,在看他们家的笑话。金维信见我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问的。    他怎么说的水庆章熄灭香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口。    他就问我是代表谷家还是叶家我说这事和谷家叶家都没关系,我只代表我自己。    嗯,回答的很圆满,你接着说。    您出面斡旋,金家一定以为多管闲事,对您和谷家都有看法,还起不到力劝的作用。而且以金老爷子杀伐决断的作风,很可能将不满转化成愤怒,最后全都发泄在我同学身上,那样他可真是惨了,后果一定非常严重。所以,我才擅自主张不求任何人,直接去找金维信面谈摊牌。    听了厉元朗说了这么一大堆,水庆章感觉厉元朗分析时弊头脑清醒,敢做敢干,在错综复杂的局势之下,在荆棘丛生的官路上,需要智勇双全,需要有看透一切的本领,要不然迟早会摔大跟头。    正好这时候,保姆敲门进来,说晚饭已经热好。是热好不是做好,说明水庆章的确在等厉元朗吃晚饭。    厉元朗很是感动,只是他心里还有一层隔膜,还需要水庆章帮他打开心结,犹豫着不知该怎么问起,水庆章竟然主动提出来他和叶明仁之间的关系。令厉元朗不曾想到的是,其中还有这么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