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傅郁琰和时染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14章 (第1页)

甚至。郁梨觉得,以傅瑾时的谨慎狡诈,很可能老鬼无知无觉已经在他掌控下,只等蒙蔽住傅父,就重新禁锢她。现在她不缺逃跑的机会,缺的是如何真正离开,跳出傅瑾时的掌握,也跳出傅父的险局,成功死遁,达成圆满。……………………国内。傅母很久没有打理小花厅,虽然有园丁照看,枝繁叶茂,但她还是觉得不尽人意。一大早,换了棉麻质地的轻便服饰,翻土、浇水、修剪,忙到临近中午,傅父回来了。她心中有气,没有出去迎接,听见傅父在客厅问她,也不理不睬。等傅父换了衣服,找到小花厅,傅母的脾气,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傅父觑她神色不好,上前拿过她手中剪刀,“你几通电话催我回来,回来又不理人,那我可走了?”傅母眼睛喷火,不兜圈子,直入重点,“你在梁氏打压瑾时?”傅父早有预料,“瑾时去了冰岛,我不在梁氏逼他,等郁梨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认还是不认,到时候更难。”傅母清楚这个道理,可眼睁睁看着父子内斗,她心乱如麻,“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乱伦背德天理难容,就算有了感情,他——。”傅母忿忿咬牙,恨不得咬烂,嚼碎,“他养着郁梨,可孩子算怎么回事?一个孽根私生子吗?”小花厅年底准备扩建,傅母忙这一早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基肥,身上沾了肥料和污渍,手上结了一块块黑黄。傅父毫不犹豫握住她拳头,一根根捋开手指,松缓绷紧的筋骨,“未必是养成私生子。”傅母身躯一震,立即瞪他,“你什么意思?”傅父叹口气,扶她坐下。傅母根本不想坐,绷直腰背,眼也不眨盯着他。傅父拿她没办法,“念慈,菲菲怀孕时,瑾时找了京城的薄颐章为她保胎,投资一个亿。”傅母面无表情,“我知道,后来薄颐章出车祸,菲菲换了其他医生。”傅父搂住她肩膀,手上一下接一下轻拍,“如果瑾时那一个亿,不是为菲菲呢?”傅母面部肌肉抽搐,心里仿佛一片泥沼,压抑闷生的毒气,现下火星一撩,霎时席卷肺腑,激炸的她浑身毛发倒竖,疯狂想摔东西发泄。怪不得。怪不得,体检前夕,她要郁梨去医院抽血,他强硬拦下。是他那时已经知晓怀孕,几番厌恶打压的姿态,纯粹是为了蒙蔽他们。明面上偏袒菲菲,可论口舌之利,菲菲根本不及郁梨。真涉及辱骂、动手,他打压的是菲菲。傅父见她不由自主地哆嗦,改搂为抱安抚她,“你别想偏了,他那一个亿,是让薄颐章治疗郁梨不孕,瑾时那时并不知道她怀孕。”他顾忌傅母状态,没有说明,傅瑾时后面又追加一亿,为了避免郁梨经受针灸之苦。傅母怒气不降反升,身体每一处都绷的又紧又僵,仿佛一根箭矢,将要射出去。“他不知道?菲菲是他亲妹妹,他拿来做幌子——”话到一半,她忽地顿住,整个人灵魂出窍,惊愕骇然凝固在脸上,格外狰狞。傅父不知她又联想到什么,急忙抚她脊背,又摸她脸颊,一叠声唤她的名字,“念慈?念慈——”长久定格后,傅母猝然回神,一把攥紧傅父衣服,嗓音是情绪急剧波动下的沙哑,“四年前,瑾时和郁梨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傅父蹙紧眉,“我之前派去北方的人,被瑾时拦住,最近又忙梁氏,顾不上,具体时间不确定。”“你还想瞒我?”傅母双眸血丝猩红,“当年菲菲刚回来,突然和沈黎川发生关系。事后,瑾时处理得又快又好,这些年我一直以为是他顾忌影响、名声,将错就错,牺牲郁梨,成全菲菲。可——”她字字像从牙缝往外挤,“可现在看,是不是他又拿菲菲当幌子?”傅父眉头蹙成一个死结,“念慈,这件事,我如今真的尚未确定。告诉你这些,是想你明白,瑾时他态度坚定,不会回头。”“不会回头。”傅母咀嚼这几个字,每个字都像在心脏上划一刀,钉上一根毒钉,“他和郁梨,不是郁梨主动的,是不是?”傅父不言语。“从四年前他就跟郁梨在一起,给薄颐章投资一亿,是想要郁梨有孩子,现在如愿以偿,他想做什么?”一直以来,傅母没有看清也好,自欺欺人也罢,一味儿把过错统统归拢到郁梨身上。可如今,傅瑾时一桩桩一件件的,不加遮掩了,傅母心中无数念头坍塌成一片废墟。废墟中只剩一个念头,清晰又震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