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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郁琰和时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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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第1页)

郁梨不掩饰错愕,“师兄?”男人笑得清朗,“郁梨。”王教授见关门弟子,毫无愉悦,“见我没瘫痪,回去上你的班吧。”男人不受逐客令影响,“老师,我不是来看你的。”王教授脸色涨红,“你看谁?别又说你师母,借口用烂了。”郁梨逐步后退,男人果不其然拎她挡箭,“我看郁梨。”王教授冷笑,他一辈子教书育人,维护古建筑,偏偏关门弟子,错眼认了个猪。建筑出身,倒反天罡考发改委,专业圈画拆迁范围。这猪在学术上琵琶别抱,令他在教育界名誉扫地。逢年过节,业界纷纷问他,手握致富密码,可知“拆”字在墙上几种写法。简直可恶。“郁梨不用你惦记,她哥哥就在山上。”“巧了。”男人顺畅接住,“我这趟儿不光看郁梨,还要去山上看她哥哥。”郁梨杵在门口,瞠目结舌。两年前清溪谷,师兄指挥她下河捉虾,河虾小,稍有动静,眨眼窜出去老远。她从分给她相对平坦的那段河道,一路撵到上游,踩了螃蟹洞。农历九月份,螃蟹正肥,俩钳子特有劲儿。郁梨两个脚拇指挂耳坠一样,钓出水两只蟹,吃痛之下没站稳,错手把岸边衣冠楚楚的傅瑾时拽下水。傅瑾时这个人没洁癖,但爱整洁,永远维持人前的威仪。落汤鸡绝不是他能接受的面貌,又破天荒被追上来的一众同学围观,拍了照。当即看师兄的眼神,凌厉阴沉,偏他面冷,浑身气势强横。同学不敢多看他的脸,只当他冷峻肃穆。那天晚上,她是罪魁祸首,傅瑾时住她帐篷,方便“换药”,实际她油皮都没破,轻微红肿而已。后半夜山中下雨,帐篷噼里啪啦响。他说,衬衣未干,潮气难受,一边解扣子,一边吻她。衬衣脱下,正掐着她腰窝,师兄来了。他起夜小解路过,听见郁梨细细碎碎在哭,以为是螃蟹夹出高烧,人事不省,当即疯狂开帐篷拉链。帐篷里,傅瑾时体温火炉般,心跳鼓噪,腰腹坚实得要命,腰带绑在她手上,裤腰松跨。雨夜湿冷,帐篷里狂热,黑暗中到处是侵略性的荷尔蒙,张狂得无法收敛。师兄担忧她,喊着要进。郁梨不允许暴露,哭着要穿衣服。她越哭,师兄越喊。傅瑾时欲火生怒火,牙根咬碎,按不住她,拽不住帐篷。恨不得生吞下她,活剥师兄。三方角逐,折中让郁梨露出脸,劝退师兄。不妨师兄自觉郁梨螃蟹夹脚,有他重大责任。见拉链卡住,持久难开,崩溃喊支援。那夜雨雾,灯火连营,营地师生兵荒马乱,三点雨势倾盆才散。郁梨为掩饰颧骨潮红,也是刺激太大,臊得没脸见人,不得不装病一天。再出帐篷,师兄就结束考察,先行回校,再后来,更有了不见傅瑾时的避讳。郁梨问过多次,是不是遭受报复,师兄都不敢认。王教授响亮哼笑,“你那点心思,郁梨哥哥早看穿了,你好意思见人家。”心思?郁梨迷茫。门口响起敲门声。萧达领着省城主任进来,身后一大群白大褂蜂拥而入,站满整个病房。王夫人挤到床前,师兄听了两句诊断,确认手术后,拉郁梨来到走廊。“郁梨,梁氏在清溪谷的项目,你清楚吗?”郁梨蹙眉,“师兄,想问哪方面?”“环保。”师兄凑近低声,“就是刘李村的水源污染问题。”郁梨与他师兄妹不是一句空话,交情深厚,并不设防,“我昨天刚到,只知道准备送检水样。”师兄唔一声,若有所思。“所以师兄这次不是单一看老师,是出公差?”郁梨问。“梁氏问题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