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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龙婿叶辰最后和谁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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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3章(第1页)

眼泪早已浸透了他衣袍,多丽斯哽咽着,发白指尖攥紧了他衣服,哭腔里蕴满了委屈悲伤,偏偏我死后,你还想算计我灵魂你这是在践踏我对你的爱,在摧毁我的灵魂。你怎么忍得下心换做是我,我想都不敢想,我舍不得这么对待你。你怎么这么狠心哪她是他的爱人吗是仇人吧。汤姆真的不理解,他双手死死抱紧怀中哭泣的她,轻声说着,我只是想你永远陪着我,我错了吗他要长生,他也想她长生,他们要一直在一起,他没错。她懂他的意思,如果可以,可惜没有如果。残忍的真相永远提醒着她,肖想永远,是不可能的。我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她难受抽泣道,可是我死了,虽然我记忆没有完全恢复,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是真的死了,阿兰也说过我死了。她的直觉很准的,数次帮助她逃离死亡的圈套。对我来说,这一世,就是像偷来的人生,时间到了,就要还回去。而且,你强行留下我灵魂,如果我被雷劈死了,灵魂就彻底没了。多丽斯吸了吸鼻子,沙哑说着,你知不知道,完整的灵魂有多珍贵我可以坦然接受自己在追求长生的道路上死去,但无法接受灵魂的消失泯灭。那些炼制人丹、这么作恶多端、人神共愤的人都没有灵魂泯灭,我又没做什么罪恶滔天的恶事,凭什么要受这个罪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他要求的承诺是将她的灵魂作赌注。从被子里抽出双手,她擦了擦眼泪在衣袖上,低哑的声音继续说着,在生死上,你为什么不能想开点总是恐惧未来的事,你现在就活得很不开心。我们昨天才结的婚,你今天就在想我死后的事汤姆眼神突然变得冷漠阴森,他打断了多丽斯说话,你要我怎么想一个个都这么看透生死的勇敢,反而高高在上地指责着他软弱!他提高了音量,冰冷的声音缓缓凝固着他们之间的一切,总是惊喜伴随着绝望,总是!这一次,又是这样。恐惧死亡仿佛成了他一生的阴影,摆不脱的永远存在。多丽斯觉得脑子现在很乱,急切的说话有些口不择言,那我能怎么办如果我没有死去,如果你出生在我的那个世界,就算我们的追求目标相同,你也一样要看清生死,只有敢于死,才能得到生。9岁的时候,如果我不是抱着必死的心,根本得不到生的希望。生与死,往往就在一起。她果然在指责他。恐惧死亡、无知愚昧、自恋自大,这些都是她对Voldmort的评判,也是对他的。她竟敢!是的,她就敢!紧握的拳头突然抬起,又重重砸在了床榻上。汤姆的声音因恶意而颤抖,你果真残忍无情,你的出现,带来希望,覆盖绝望。灼热的东西,短暂的出现,最终会冻结他的。早知是这样的结果,他就该决绝掐死她。她的出现她的存在。多丽斯耳边仿佛只剩下心脏破碎的声音,原来是像木材劈掉的声音,咔的一声,中间裂开,碎成两半。他太知道了,太明白了,说出什么话,最能一箭穿心,一击毙命。他不希望她怕他,她也不希望他恨她。父亲恨她,她还能找到原因,还能自我说服。为什么他也恨她连眼前和现在都过不好,还去想什么未来想什么永远多丽斯忽然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神,害怕看到她猜测的情感。他恨她吗他只剩恨她了吗就像她当初问他,‘他爱她吗’这个答案是她想知道的。但现在这个问题,‘他恨她吗’的答案,她不想,一点都不想知道。更令她惊恐的是,她的感性居然想求饶,向他卑微求饶,求他不要恨她,为此就算被囚禁也没什么。求饶啊,在比试中,一个如此懦弱不屑的行为,她曾经最看不起的‘求饶’,居然会出现她的想法中。感性只是冒出一点苗头,理智的冷静瞬间将它掐断。冷漠的话无情打破了沉默,她垂眸摇头,叹惋道,汤姆,你恨我。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决,多丽斯说出残酷的真相。她已经爱他到失去自我,这太可怕了。什么灵魂的疼,什么世界的惨死人数,和她有什么干系她要离开他,离开痛苦,离开癫狂情绪的制造中心。不敢听到他的答案,不敢看他眼睛,她又快速说道,汤姆,我们缘分开始于1926年冬天,我晚上在屋顶晒月亮,看到了有巫师要杀你母亲,我本来想闭眼不看的,生死因果,都是冥冥中有链接的。想着那个惊恐着脸,不断后退的梅洛普,多丽斯继续说着,但是我看到她护住自己的肚子。我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我没有待过她身体里,甚至接受的养护也大部分来自我父亲,所以我的面容和父亲很相似。但我知道眼睛是母亲给的……我对母亲的感情更深些……下意识我就出手,挡掉了阿瓦达索命咒语。冷静的语气,里面满是悲哀告别。我不后悔,只是觉得对不起风槿,那个巫师居然一路跟踪上了我,我不想给风槿惹麻烦,她快死了,我不想打扰她晚年的宁静。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和他在一起,总是痛苦大于快乐。他们的缘分终止在此刻,今天是1943年6月22日,如果我的出现打扰了你,对不起,我很抱歉这个错误的出现,我本来该死的,没有我,没有风槿,你一样能活得很好。汤姆沉默看着她,多丽斯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没有笑容的面孔布满了和他一样的冷漠无情。她眼泪控制不住地缓缓流下,莫名的悲伤化解不开去。取下手腕上的白玉镯子丢到一边,她一直低垂着眉眼,显得格外安静,你要追求长生,我不会阻拦,每个人的人生目标本就不相同。很抱歉我的出现,这么的不合时宜。汤姆轻轻说着,你他还没开始说,冰冷目光一凝,就看到低头的多丽斯手中抓紧了飞过来的随身斜挎的小挎包。同时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处,眼神透出些坚决,仍旧没看他,冷静的声音说道,这里是记忆所在处,摄神取念,魔杖指这里才行。汤姆呼吸急促,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近乎恳求,冰霜般的声音说出口,你就这么想死吗是,才说出口,她的视线又被打湿模糊了,沉默到轻声,我本就不该出现的啊。你的出生,没人期待。是的呢,父亲期待的只是容器,是没有她灵魂的躯壳。他不爱她的灵魂。多年前父亲临死前的唾骂,连同自己选择的爱人,这句话此时又插上了她心口,流血不止。原来过了这么久,她还完全没有放下。为什么为什么还在期待旁人为什么抛弃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爱自己原来情之一字,她从来就没看透。汤姆张了张口又闭上,吞咽下苦涩无力的感觉,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竟有点不敢看她。他刚才说的是真心话。是真的。他真的恨她的出现。他已经恨到,都不愿意看她了。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旁人都像她这么卑微痛苦吗她就是这样被人爱啊!被人算计!被人恨!多丽斯将小挎包收进戒指里,起身双手捧起他脸,手指轻触间是细腻白皙的脸颊。汤姆的视线被她素长的手指轻轻带转过来,唇上被印下轻轻一吻,轻盈而极尽哀伤,泪水的苦咸流淌在两人唇齿间。很难说这是一个吻。一个前奏温柔,随之用力过猛,牙齿相扣的声音作起调。音乐响起,是技术全无,只知道顺从本能蛮横地搅动,咬破的血液纠缠于唇齿间。汤姆睁着眼睛静默地看着,多丽斯闭着眼流泪吻着自己。或许不看见那双眼睛也算好的。她仅有的两次亲吻经历,是极其温柔包容接纳他所有,他都没有太认真的教她。偶尔的抽噎声在粘湿的水声里悠悠浮动,他伸出双手交叉在她后背上,使劲抱紧了她身子,如果可以,他宁愿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正在吸吮他的舌尖停顿了一下。他就感觉身子缓缓沿着床背向后推倒,舌尖被愈发热烈地勾缠着不放,是学着他之间吻她的激烈动作。身子越吻越热,隔着丝滑的睡衣,他的手掌甚至贪恋起了她肌肤的细腻触感,身体每一寸皮肉都叫嚣着想要更多。正当他快要推开她的时候,舌尖抽身而去,汤姆喉间不自觉发出一声难耐不舍的喘息。多丽斯的吻忽然落在他嘴角,脸颊,极尽小心的轻吮安抚。她仍旧闭着眼,却不再流泪了,一寸寸往上,吻上眼睛、眉毛、额头,最终停在他眉心处,湿热的舌尖轻轻点了一下。一滴舌尖血似红痣般点缀在他英俊的脸孔上。眉心!汤姆迅速睁眼,就与一双逐渐加深浓墨的黑眸四目相对,他浑身上下不得动弹,说不出一句话,眼眸都不得转动,只能听她沙哑的声音说着。对不起,我对不起你,真的很抱歉,原来我的出现,如此的不合适,如此的被你……恨着。对不起,让你看到我的记忆,这种方法很卑鄙不耻。我其实很累了,我好想睡觉。我本来以为在这个世界找到了家……原来的确不合适,你说的对,感情、婚姻都不能强求。昨天我就应该死去的,我不该太执着答案,我错了。不好意思,我的出现就和我的出生一样,无法选择,但让你感到厌烦憎恨,打扰到你,是我错,不该强求。对不起。她一句一句说着,他在心里一声又一声回答着她,‘不是’。太晚了。汤姆看不到的地方,多丽斯指尖正绕着一团黑色水线缓缓凝缩成一个水滴丸,话音刚落,她就张口吞咽下去,转而迅速将毒药空瓶收回戒指里,随即隐形。我经历的事太多,记得,着重看书籍,以前我什么书都看,很杂很乱。对不起,轻浮了你,我也是第一次,谁也不欠谁。额头轻触的瞬间,汤姆眼眸微动,想说的话来不及再说出,他就不受控制地闭上眼睛。倘若意识有形态的话,那一定是水,是雾,是抓不住的陌生。一团漆黑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零星的青白星点。他看见了一丝红色的血线,突然一股青白色的细线缠绕上他,那青白线条明显地顿了一下,转而快速将他包裹着,照亮了他身上的寸寸裂缝痕迹。他强势得抓紧一切能抓到的,亲密无间地触摸,带来的感觉像是温暖的阳光暖得人懒洋洋的,哗啦啦的温泉水舒展着身体每一寸皮肤。宁静得静谧,仿佛世界只剩下这里两个颤栗的灵魂,紧贴在一起纠缠不休。忽然之间,就像置身在青绿色的冥想盆里,他的视线像是镶嵌在另外一个人的眼睛上,出生时的嫌弃抱怨声、能下床走路的时候,目之所及都是书籍,认字,看书,吃饭。画面仿佛是拧了发条的时钟,匆匆掠过,他却是将每一个画面都记清。多丽斯的纷繁记忆不断涌入他记忆中,汤姆像是抱着一叠叠高撂的厚书。最终记忆的时钟终止,他已经不堪重负陷入了沉睡中,意识沉睡前,只能听见一声沉重的哀叹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