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七章:智慧半神和苏因霍尔王子(第1页)
月光城。 所有人都在打扫着这座城市,有人灭火,有人清理尸骸,有人寻找救助着幸存者。 斯默克尔王子问自己的部下:"身体找到了吗" 部下回答:"没有找到。" "尸体太多了,而且很多都被破坏了。" 斯默克尔:"接着找。" 部下有些为难:"殿下,不是找不找得到的原因,而是尸体太多了,根本无法分辨出来。" "很多尸体都被烧毁、烧焦,已经完全不知道是谁的了。" "这些野蛮人,残忍至极。" 斯默克尔最后只能说道:"尽力找,找不到的话……" "那就算了。" 人都已经死了,尸体找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斯默克尔坐在月光城的城主府台阶上,看着大火燃烧过后留下的残骸和黑灰。 街道上残存的人走出来,如同一个个行尸走肉。 来的时候斯默克尔听自己的老师说过一句话。 和平年代,儿子安葬父亲;然而战争年代,却是父亲安葬儿子。 而他现在看到的这一幕算什么 尸骸堆积如山,父亲、母亲、儿子、妻子、孩童全部都留在了这里。 整个家族、整个血脉、整个城池,全部都在一日夜之间丧命,虽然他们的死终结了这场战争,换来了未来的安定。 但是谁又愿意成为牺牲品呢 谁又有资格让他们成为牺牲品呢 "是我自己吗" "选择让谁牺牲,选择让谁去死,便是王的职责吗" 斯默克尔靠坐在阶梯上,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这个问题。 他的身边就放着卢奇的头颅,卢奇瞪大着眼睛看着斯默克尔,他想起了当初自己说过的话,让卢奇坚守到自己回来。 斯默克尔不由自主的捂住自己的脸,低下头来。 "呵呵呵呵呵~" "我说的真的是轻松啊!" 月光城内发生的一切不断的在斯默克尔脑海之中重复,斯默克尔越想越是气恼,越想越是觉得害怕。 自己当时怎么能够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要知道不久之前他还只是一个宫廷之中从未见过杀戮的王子。 战争可以改变一个国家,更可以改变无数人,而他自己也是其中。 整个国家的命运,无数人的生死,胜利和战败的抉择,足以让一个人发生巨大的改变,也让一个人疯狂。 当踏入战场的那一刻。 不论是民夫、士兵、将领,亦或者是统帅,没有人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 所有人都成为了战争车轮上上的一员,无可避免的成为疯狂之人。 "哈哈哈哈。" "所以。" "王便是选择牺牲一部分人,去拯救另外一部分人;是让一群人去送死,然后让另一群人活着吗" 斯默克尔声嘶力竭的大喊:"这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这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父亲,您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他是一个理想主义的年轻人,但是此刻他的完美理想和期待完全崩塌了。 斯默克尔的失态,将在场的不少人都吓坏了。 不少人以为斯默克尔王子疯了,这很正常,很多人在战场上冷静沉着若战神,但是从战场上退下来便疯了。 直到第二天斯默克尔才安静了下来,但是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 ------------------ 护火城中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所有人前来迎接胜利归来的军队,还有带领着军队获得胜利的斯默克尔王子。 "听说了吗这一次王子殿下杀了最少数万人,还俘虏了好几万人。"平民根本不知道战争的真正残酷,他们只感觉到震撼和兴奋,死亡在他们的感官里只是一个数字。 "这么多人那些牧兽部落的野蛮人的青壮不得死光了"有人震撼无比,实在无法想象这么多人的死亡。 "那些野蛮人可能生了,人多着呢,再死个十倍都死不完。"有人还觉得杀少了,恨不得能再多杀一些。 看着从城门走进来的军队,人群开始不断的朝着前面挤去。 所有人都想要靠近这些战场上的英雄,看一看那胜利归来的勇士,看一看能够带领他们获得这场辉煌战争的统帅。 苏因霍尔城邦的王子斯默克尔殿下正站在地行龙拉着的战车上。 阳光下他披着铠甲,血色的斗篷拖在身后。 "斯默克尔王子。"成群的年轻人发出欢呼,崇拜强者的想法存在于每一个人骨血的深处。 "快看,是殿下。"护火城的少女发出尖叫。 "他好像阿尔潘斯王啊!很多年以前的阿尔潘斯王"此刻一些老人看到他,好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阿尔潘斯王,这些老人年轻的时候也曾经跟随着阿尔潘斯一同征战过。 斯默克尔王子看着人们憧憬崇拜的欢迎着自己,人群欢呼雀跃的呐喊、跪地叩头的动作,让他好像降临在人间接受着信者朝拜的神明。 他们大声谈论着自己的功绩,说着自己杀死了多少敌人。 没有人知道斯默克尔那一天做下的决定,没有人记得死去的卢奇。 历史也并不会记载这些,所有人都只知道残忍暴虐的牧兽部落野蛮人杀死了月光城的平民,而他们的王子殿下为他们报了仇。 他目光注视着那一张张面孔。 他曾经一次又一次看过自己的父亲这样乘坐着战车经过街道,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和国度。 他曾经无数次的向往着能够和自己的父亲一般,做下载入史册的丰功伟绩,成为一名人们真正崇拜的勇士和英雄。 然而此刻他真正做到了的时候,却有了完全不一样的心态。 他来到了王宫,他的父亲阿尔潘斯王正在等待着这里。 阿尔潘斯上前用坚实的臂膀搂住了儿子,用欣慰的目光看着斯默克尔:"恭喜你,我的儿子。" "这是一场辉煌的胜利。" 斯默克尔没有说话,按照往常他应该会激动的和阿尔潘斯倾诉自己的喜悦。 就像是一个和父亲炫耀着自己成绩的孩子。 然而此刻。 斯默克尔只是低着头。 阿尔潘斯看着斯默克尔:"你好像并不开心。" 斯默克尔眼中有着血丝,他已经很多个晚上没有睡着了。 他先是看着自己的父亲,建立苏因霍尔城邦的神眷之王,然后目光偏移开来。 他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王座,缓慢的说道。 "父亲。" "我终于明白了怎么才能成为王了。" "只有踩着所有人的血去才能去当这个王,这王座是尸骸和血肉铸造成的啊!" "不仅仅是敌人的血肉,也是同伴和兄弟的血肉。" 斯默克尔用老师教给他的文体说了一句:"战场疯狂杀戮不自觉,午夜梦回便再无安宁。" 斯默克尔看着自己的父亲,突然问了一句。 "我的父亲。" "伟大的神眷之王,您从来没有做过噩梦吗" 阿尔潘斯告诉斯默克尔:"牺牲是必须的,只有这样才能赢取胜利。" 斯默克尔突然大声说道:"我做不到。" "我没有这么冷血。" 斯默克尔瞳孔一瞬间放大,他的表情就好像散发着一个大大的疑问,他在怀疑自己,也怀疑王者的本质。 "或许有那么一瞬间,我的血冷了。" "但是只要我一遍又一遍回想我做过的事情,我觉得恶心。" "我恶心的想要吐。" 斯默克尔音腔都变了:"我知道我是不得已,我知道我必须得这么做,但是就是因为我知道,才让我更加觉得我疯了。" "当坐上王者这个位置的时候,牺牲别人连个借口都不用了,因为命运、因为使命、因为责任。" "他们会逼着你去牺牲别人,你可以大义凛然的让别人去死,让所有人去死。" "我告诉卢奇。" "我需要牺牲他的家乡人,我需要牺牲一整座城市的人,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所有人去赴死。" "我一句话,就让卢奇和他的家族、月光城的所有人都死了。" "我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我为了成为王不惜一切。" "我牺牲了他们。" 斯默克尔大声嘶吼,整个人都显得疯狂无比,但是同时又无助至极。 阿尔潘斯和斯默克尔是两种人,前者生来就是在蛮荒之中开辟道路,他出生在一个秩序混乱的时代,是在血与火之中成长和走出来的人。 而斯默克尔从小长在宫廷里,他是阿尔潘斯的独子,他的老师是声名斐然的学者。 阿尔潘斯能够知道儿子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但是他并不能完全体会儿子的心情。 "你累了。" "你应该回去休息一下。" 阿尔潘斯让儿子回去好好睡一觉,斯默克尔也转身离开了。 等到第二天阿尔潘斯让人去找斯默克尔的时候,便发现斯默克尔离开了,完全不知去向。 他只是留下了一封信。 上面写着。 "我没有王者的气量,也没有那种牺牲所有人踏上王位的勇气。" 宫廷的侍卫慌得不行,连忙将信送到了阿尔潘斯手上。 阿尔潘斯的身边跟着苏因霍尔城邦的宰相,这下宰相也有些慌张。 "王!" "这可怎么办啊!" 阿尔潘斯倒是很淡定:"没什么。" "就说我的儿子去巡视城邦的各个城市去了,毕竟是苏因霍尔城邦的继承人。" "在将要登上王位之前去看一看自己的国家各个地方是什么样的,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宰相:"可是殿下要是一直不回来怎么办" 宰相想了想说道:"还是得派人去找,必须得将斯默克尔殿下找回来。" 阿尔潘斯目光深邃,凝视着宫殿里的王座。 "他终究会明白自己的职责。" "不是踩着所有人的尸与血成为王,而是因为牺牲的人太多了,他才必须成为王。" "他只有成为王,才能让这些牺牲变得值得。" ----------------------- 曾经的摆渡人伊瓦走过人间,他行走在荒野之中,他看过一个又一个村庄,他隐藏在城市的角落里。 他对于时间的敏感度很差,不经意间就过去了好几年。 而他只觉得自己只是逛了一条有些漫长的街道,他偶尔也会停下,思考自己见到的画面。 他来到了一处丛林之中,手中提着一盏没有火的灯。 点燃这盏灯的方法,只有他心中的情绪和欲望。 然而。 直到今日,他也没有体会到自己想要的情绪和欲望。 他也没能完成造物主因赛交给他的任务,只不过这本身就是一项需要时间的人物。 因赛神并不着急,作为神话的他也有着足够的时间。 他在丛林之中燃起了一团火,围绕在火焰的旁边。 火焰照出伊瓦的影子,孤零零一个在火光下摇曳。 他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刚刚来到人间的时候,碰到的那对凡人,还有自己问他们的话。 "在一起就很快乐吗" 对话的回答是如此的肯定,好像根本不用任何深思。 "当然。" 另一边。 一个年轻的乐师也朝着这片丛林而来,他也孤身一人,却自得其乐的唱着自己编写的诗歌。 他抱着一把竖弦琴,走到哪就唱到哪。 但是很奇怪,他唱的都不是那些赫赫有名的诗篇,歌颂的也并不是王者、英雄和古老的神话。 而是一些乡野之中的小调,牧女和农夫的爱情,贵族的丑闻。 以及一些离奇的怪谈。 想到什么就唱什么。 年轻的乐师正是斯默克尔王子,他离开了护火城,隐姓埋名当起了一个小人物。 他被关在宫廷里的时候,曾经看到过宫墙外高声歌唱的流浪乐师,他们讲述着自己丰富的阅历,那些离奇的故事。 这些流浪乐师的祖先一般是宫廷的乐师,在失去了生计之后便开始行走于各个城市和乡村,他们一般拥有着丰富的知识和阅历,是一群非常有意思的人。 他曾几何时也曾经想过,如果不当王的话,成为一个流浪乐师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 他真正拿着自己最喜欢的乐器,和小时候所憧憬希望的一样游历在这个世界,一边走一边唱着自己最喜欢的故事。 夜深了。 他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而下一座城市和村庄还有很远的地方,他准备就在这里歇息。 然而这个时候,他刚好看到了远处的火光。 丛林里的月光透过缝隙照在斯默克尔的身上,火光倒映着伊瓦的连。 两个人扭头对望,目光刚好碰撞在了一起。 一个依旧没有找到如何在人心之中种下祈愿方法的智慧半神,一个迷茫而不知归向的王子殿下,机缘巧合下碰在了一起。 看到人的那一刻,伊瓦起身准备离开。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就和往常的那样,大部分人看到他真正的模样,必然是惊恐不安。 然而,面前这个抱着竖琴的乐师却说道。 "为什么要离开呢" "遇见了就是你和我的缘分,荒野之中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如在一起俩聊聊天吧!" 看到了伊瓦这幅完全和蛇人不一样的样貌,还有他华丽的罩衣以及没有尾巴的身形。 王子并不害怕,反而直接坐在了他的身边。 斯默克尔笑着问候他:"你好。" 伊瓦给予回应:"你好。" 这是命运的交错。 斯默克尔凑近了火焰,看着伊瓦的模样,他的面孔没有诚邦人的特征,也不像牧兽部落那边的人。 对于斯默克尔来说,充满了异域或者说异族的风采。 如果要说像谁的话,有些像是神庙之中那位叫做腥红魔女的神明,深海血之国的主宰。 透露着一种古老的气息。 斯默克尔告诉他自己的名字,而且是真名:"我叫斯默克尔。" 伊瓦:"我叫伊瓦。" 斯默克尔带着一个皮水壶,他摇晃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递给了伊瓦。 "来尝尝。" 伊瓦问他:"这是什么" 斯默克尔:"甜酒。" "能够给人带来快乐的珍惜之物,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它能够让你忘却烦恼的东西,也能够让你回想起快乐的往事。" 甜酒是用卷球厥酿造的酒,带着浓浓的甜味,目前风行于一些苏因霍尔城邦的大城市,不少城市的神庙之中也会用这种物品来献祭供奉神明。 伊瓦听到他这么说,顿时起了兴趣。 他先是朝着皮水壶内看了看,紧接着又闻了闻。 他喝了一口,然后露出不解的表情。 "但是,我没有感觉到快乐啊" 斯默克尔笑了:"你一定是个没有烦恼,也没有快乐的人。" 伊瓦对着他说道:"你怎么知道" "我和很多人交流过,我又询问过不少人。" "但是我最终也没能弄明白他们为何而烦恼,又为何而快乐。" 斯默克尔:"当你的心和别人相通的时候,你才能够真正体会别人的情感,知道别人的内心。" 伊瓦说:"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其他人的内心,智慧的权能可以看到人心的一切。" 斯默克尔忍不住了,笑的捶地不已:"看到别人的心,和能够体会别人的心是两回事。" "别人的快乐是别人的快乐,别人的喜悦也只是别人的喜悦。" "只有你自己曾经体会过相同的欢喜,你才能够真正明白别人的情绪。" 伊瓦依旧不太明白。 斯默克尔看着伊瓦,发现他好像真的不明白。 这个有些奇怪的"人"貌似并不属于人类的世界,来自于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和凡尘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这个时候斯默克尔提议道:"这样吧!" "我们来做一个游戏。" 斯默克尔提议两人将手一起放在火上,谁先忍不住谁就输了。 "这有什么意义吗"伊瓦问。 "有些东西没有意义,但是却很有意思。"斯默克尔这样说。 斯默克尔伸出了手,他可是生命权能的共生者,他的身躯并不惧怕普通的火焰。 他准备吓一吓伊瓦,戏弄一下他,让他知道人和人的相处方式。 然而伊瓦伸出手,斯默克尔就瞪大了眼睛。 他的手是由一根根藤须纠缠在一起形成了。 而且。 伊瓦的手刚刚伸在了火焰上,立刻就被点燃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斯默克尔睁大了嘴巴,而伊瓦也没有任何动作。 半晌后,斯默克尔才骤然大叫了起来。 "不好了。" "着火了,烧着了。" 斯默克尔一阵手忙脚乱,将篝火踢开,然后找灭火的东西。 这个时候,他立刻注意到了手上的水壶。 然后用手上珍贵的甜酒倒在了伊瓦的手上,又是一阵拍打,这才将伊瓦手臂上的火焰给扑灭了。 一阵忙活过后,斯默克尔脸上都是黑灰。 而伊瓦烧焦了半条手臂,高高举着就好像举着一根炭火棒子。 斯默克尔先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紧接着伊瓦看着斯默克尔的脸,又看着自己的手臂。 他好像被某种情绪感染了一样,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两个人放声大笑。 笑的肆无忌惮。 笑的没有遮掩。 笑的前俯后仰。 伊瓦突然明白了一些什么,本来一件没有丝毫意义的事情,一件看上去愚蠢至极的事情。 只要有着人陪着你一起去做,顿时就变得不一样了。 斯默克尔重新收集了柴火,然后点燃了它。 "刚刚哪个就不算了。" "接下来。" "我们来讲故事吧!" 伊瓦:"讲故事,这个我会。" 伊瓦知道很多故事,他知道许多不属于人间的秘密。 斯默克尔也没有任何边幅的坐在了篝火边,靠在树上弹奏起了乐曲,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阿尔潘斯王,那个充满了传奇的神眷之王。 比起斯默克尔自己,他的父亲充满了勇气,充满了担当。 他无视一切困难,他敢于挑战高峰。 他边弹奏着竖弦琴,一遍吟唱着自己阿尔潘斯登上生命起源之山的故事诗歌, "……" "阿尔潘斯王~" "他来到了深海之底血之国度,他是神眷之王,知晓世间一切秘密。" "他知道生命起源之山的高度,他知道生命之母的神庙之谜。" "……" 随着最后一下拨动,斯默克尔这才停下了动作。 斯默克尔闭着眼睛,还在回味着那韵味和曲调之中。 他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伊瓦。 这下。 该轮到对方了。 伊瓦听着斯默克尔的赞美诗歌,突然想起了另一个故事,一个和自己有关的故事。 伊瓦的故事没有音律,更没有搭配的诗歌。 他讲述的朴实无华,但是这个故事也同样震撼。 这是一个两兄弟之间的故事。 "很久以前,一位古老的王者死去。" "他的几个儿女的后代建立起了四个王国,王国的名字源自于初代王者的几个儿女的名字,分别用火山、星光、海水、沙漠命名,他们拥有着神赐予的毁灭之力,拥有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代表着传承,也蕴含着初代王者对他们的祈愿。" "一切的起源,来自于火山王国王室家族的两个孩子。" "他们一个叫做威士。" "而另一个。" "叫做赫尼尔。" 斯默克尔听得入神,四大王国的征伐不休让他心生畏惧,毁灭的力量光是听一听就让人觉得恐怖。 他听到了威士·霍森被赫尼尔杀死,听到了赫尼尔杀死了整个王权血裔的霍森家族,他完全不理解赫尼尔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而听到后面,又逐渐了解了。 只有终结上一个时代的残余,才能开创出新的未来。 他听到了赫尼尔灭掉了所有王权血裔家族,心怀光明的圣徒放逐了毁灭的力量,迎接来的新的时代。 赫尼尔最终登上了王位,成为了一统天下的王者。 虽然故事里的神和巨怪都讲的很隐晦,神也从来没有正式出场,但是那种无所不能的伟力,还有凡人的信仰和依赖都可以从故事里听到。 "最后。" "那朵吞噬了威士·霍森的噩梦之花,成为了赫尼尔最终的结局。" "威士·霍森和他异母同父的兄弟赫尼尔,为了王权开启了屠戮和厮杀,死亡后一同纠缠于噩梦之中,又最终一同消散。" "你的开始,就注定了你的结局。" "人生就像是一个迷宫,你走走停停,最后却发现你开始的地方,便是终结的出口。" 伊瓦讲述完了自己的故事,斯默克尔则被震撼得人都傻了。 这个故事里面有着没有出场却无所不在的神,有着一个个形象不一的王者,有着初始迷茫却始终他在救赎之路上的圣徒。 有抓着权力死都不肯放手的人,有着深陷乱局被无辜牺牲的人,有着为了目标不惜一切人,有着为了救赎牺牲自己的人。 形形色色,汇聚成一个让人心潮澎湃的史诗画面。 每个人都在画中,每个人都在奔波,每个人都面临抉择。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欲望和追求,有着自己哪怕死亡都割舍不下的东西。 没有真正完美的人,只有当你面临真正的抉择时刻,你才会真正明白你内心真正追逐和想要的是什么。 斯默克尔:"这是真的" 这个故事太真实,真实得让斯默克尔有些难以相信它仅仅只是一个故事。 "还是说。"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国家和城邦吗" 伊瓦告诉他:"不是其他地方,就在你的脚下。" 伊瓦平静的说道:"这里曾经就是曾经的另一个王国,他们诞生于此,也消泯于此。" 鲁赫巨岛便是曾经三叶人的一切,他们的所有都留在了这里。 "所有的文明和族群都是如此,他们诞生于此,他们消泯于此。" "一切。" "都注定化为历史的尘埃,化为梦幻泡影,只有神之国度的星海记得他们。" 两人站在大地之上,抬头仰望着天上的群星。 当你抬起头的时候,突然觉得世界和自己如此渺小,而天空和星辰是在旋转着的,自己在这旋转的感觉之中渐渐迷失。 迷失于那星辰大海之间,迷失于那沧海一粟之中。 斯默克尔问伊瓦:"死后的人。" "都会归于神之国度的星海吗" 伊瓦回答:"一切的纷扰和怨恨,每个人的出生到死亡,最终都将归于永恒的安宁,化为人生之梦永远铭记在梦幻星海之中。" 斯默克尔突然想到了死去的卢奇,死去的战友。 还有月光城中死去的人,那些死于战争之中的人。 他们最后。 都归于天际上的星海了吗 都化为了星辰一般的存在了吗 斯默克尔目光注视着那星辰大海,心绪已然飞到了那神之国度之中。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要去看看。" "去看一看。" "那梦境的星海是什么样的,那挂满了人生之梦的无垠银河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