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第1页)
傅凛鹤的反常让沈清遥不由朝他背影看了眼,沉默了下,他朝还哭得伤心不堪的上官临临看了眼,朝傅凛鹤追了上去。他在傅凛鹤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追上了他,一声不吭地拉开车门,跟着上了车。傅凛鹤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滚下去!”他冷声开口。沈清遥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计较,只是冷静看向他:“你心里是不是有别的打算?”以傅凛鹤昨天执意拆穿上官临临的狠戾和强硬,他不可能会在上官临临哭诉几声就心软放弃收拾她。上官临临是明明白白占了时觅沈妤的位置,让她有家不能回,以他对时觅的感情,他不可能轻易放过上官临临。傅凛鹤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人已启动引擎,车子急速驶离了出去。“老傅!”沈清遥不得不开口叫了他一声。这是这两年多来,他第一次重新这样叫他。傅凛鹤俊脸冷了冷,依然没开口,但车子开得飞快,借此宣泄胸中怒意。车窗户没关,风从窗户灌入,吹得沈清遥头发凌乱。沈清遥把脸转向了窗户外,想到时觅,想到新闻播报里的时觅尸体藏身大海的可能,他喉咙就哽得厉害。他没想到傅凛鹤那句话竟真应了验,引狼入室。上官临临就是吃准了大家没证据证明她用了时觅的头发去做鉴定。他也确实没证据。但他不理解,上官临临这样死咬不认的意义。既然已经证实不是沈妤,尤其在她可能导致沈妤有家不能回的情况下,沈家就不可能再接纳她,以她的聪明,她不可能不知道。“你以为,上官临临为什么要死咬不认她知道时觅就是沈妤?”车窗突然被缓缓合上时,一直没开口的傅凛鹤突然出了声,嗓音冰冷如掺了冰渣。沈清遥皱眉看向傅凛鹤,没有说话。“因为她只要认了她知道时觅是沈妤的事实,她就逃不了她是害死时觅主谋的嫌疑。”一字一句又冰又冷,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沈清遥不可置信地看向傅凛鹤。“她前脚刚知道时觅就是沈妤,后脚就教唆傅武均违背我的命令连夜开工,这个事她就摘不干净!”傅凛鹤冷冷开口,“正好我也没打算放过她,人既然是你请进来的,你就有责任看牢她。找到她杀害时觅的证据之前,她哪也别想跑!”沈清遥面色一凛:“你是说她是害死时觅的凶手?”“我不排除这个可能。”傅凛鹤俊脸绷得死紧,“时觅是救人时被人趁乱推下去的,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她的性子不会和人结仇,更不会炫耀自己惹来嫉妒,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她下手,只有上官临临有这个作案动机。”剽窃时觅作品被揭穿后的恼羞成怒和记恨、窃取时觅身份后害怕被揭穿的惶恐、以及觊觎他想对时觅取而代之的渴望,每一个,都足以成为上官临临杀人的动机。上官临临看似娇纵没脑子,但其实心机比谁都深沉。那天在霖城他要置她于死地的时候,她都怕成那样了,却还要特地追到河边冲他喊话,现在想来无非是从傅武均口中得知他透露了她教唆他的事实。所以上官临临心里害怕,她摸不准他到底掌握了多少线索,只能跑到他面前去试探。她当时看似委屈的澄清,无非是想洗刷掉她教唆傅武均违背他命令开工的嫌疑,先站在道德制高点把他掐她脖子一事强行归因于他的迁怒,再借机解释清楚当时的情况,好借此摆脱嫌疑,并借此试探他掐她脖子的原因,以及对这件事到底了解多深。今天这个事也一样的问题。她遇到她无力解决的问题她就先抢占道德制高点,先用逻辑自洽来完成自我说服,就和上次被指控剽窃时觅设计作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