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第1页)
严董心里还是有所顾忌的,没敢直接开门进去,还是先拿出手机给严曜打了几个电话,没想着电话一直没人接。“严曜已经近一周没去过公司。”傅凛鹤看着严董,神色严肃而冷静,“公司同事没人能联系上他,严董您就不担心吗?”傅凛鹤的话直接戳到了严董的担心点,他也不敢再耽搁,赶紧拿钥匙开了门,没想着锁刚一拧开,傅凛鹤就用力一把推开了房门,直直闯了进去。“诶,傅总……”严董下意识想拦傅凛鹤,但傅凛鹤已经越过他,推开门就进了屋,像在搜寻什么般,凝着一双黑眸私下迅速扫了眼,一声“严董,打扰了”后,人便推开了就近的卧室门,而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推开主卧门,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每推开一个门黑眸就迅速在房间扫视一圈,之后便半分不停地推开下一个房间门。从客卧到主卧,从洗手间到阳台,傅凛鹤推开了这个房间里的每一道门,黑眸如鹰隼般锐利迅速,像在找什么东西。“傅总?”严董不解地跟在傅凛鹤身后,着急问他,“你到底在找什么啊?”但傅凛鹤无暇理会他,从推开第一道门到最后一道门,他的呼吸一直是屏着的,心脏也是剧烈跳动着的。他以为,或许是严曜把时觅藏了起来。他那么喜欢时觅,他有理由把人藏着不放。一个亿的悬赏对自小含着金汤钥匙出身的他并不是多大的诱惑。他的避而不见和突然辞职都可以成为他藏了时觅的合理解释。所以他迫切想来他居住过的地方看一看,这里或许有时觅存在的痕迹。但什么也没有。黑眸迅速而细致地扫过每个房间,每个角落,虽有人为居住的痕迹,但没有时觅生活过的痕迹,更没有时觅。一直到把最后一个阳台门推开,傅凛鹤没能如愿找到时觅存在的任何痕迹,胸口屏着的那口气也慢慢变成了泄气。“傅总?”一路看着傅凛鹤神色变幻的严董不解叫了他一声,还未来得及开口,傅凛鹤已倏然转身看向他:“严董,严曜还有别的住处吗?”严董在他黑眸里看到了一丝病急乱投医的急切,这是严董从未在傅凛鹤身上见过的,一时间有些怔住。他未及回他,严曜略带疲惫又夹着嘲讽的嗓音已经自门口响起:“和傅总有什么关系吗?”傅凛鹤黑眸倏然凌厉看向门口。严曜不知何时已经回来,穿了件黑色夹克,左手臂弯间抱着一个摩托车头盔,正一边慢条斯理地放下头盔,一边摘着皮手套,脸上看着有种厌世的憔悴。这样的严曜让傅凛鹤心里陡沉,从听到严曜辞职和自时觅出事后就没再出现过陡然升起的时觅或许还活着的希望被严曜脸上的憔悴厌世像盆冷水般,骤然浇熄。严曜也已抬头,视线在傅凛鹤搭在阳台上的手上顿了顿,而后缓缓移向傅凛鹤的脸,嘴角勾出了一丝极淡的淡讽,但又很快收起。“不用找了,她不在我这儿。”他终于开了口。“她在哪儿”傅凛鹤哑声问。“傅总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严曜说,人已转头看向另一边大阳台外的茫茫江景,那条江的尽头,是大海。他的视线落点,也是绵延看不到头的大江。傅凛鹤下颌绷得死紧,黑眸也死死盯着他:“她到底在哪儿?”“我不知道!”严曜突然暴喝了声,手狠狠指向阳台外的蜿蜒长河,“她掉下去了你会不知道吗?她不会回来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你胡说!”傅凛鹤显然也被他这句话刺激到,厉声打断了他。但这并不能阻止严曜,像是要借此发泄情绪般,严曜嘴角勾起的嘲讽更甚:“傅凛鹤,你终于如愿害死了她!如果不是你强行把她留在身边,她根本不会死,她本该和在苏黎世时那样,努力、上进、快乐、知足,是你的私心害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