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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豪门大佬的小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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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第1页)

就像时觅说的,他知道她敢不敢。他太他妈知道她到底敢不敢了。两年前她虚弱从堕胎手术室出来、躺在医院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回放,夹杂着她身边所有人对她怀孕一事的否定,以及那张照片里她毫无孕味的的身材,还有她包里那份泛黄的出院小结里的“终止妊娠”字样,凌乱的画面在脑海中交织,逼得他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冷。他一向知道时觅聪明,但从没想过,她把她所有的聪明都用到了他身上。他痛恨她的过分聪明,甚至是狡猾。她狡猾地不去以他和瞳瞳的亲子鉴定结果作为谈判条件,而是诡谲地偷换概念,以她和瞳瞳的鉴定结果作为要挟。这就给了他另一种可能,瞳瞳可能是她的女儿,但不一定是她亲生的。她进过堕胎手术室,她手上有终止妊娠的出院小结,她身边没有人见过她怀孕的样子,她的照片没有留下她怀孕的痕迹……一切的一切,无不在向他提醒着另一种可能,她和他的孩子没了,但她去收养了另一个孩子。这在其他女孩子身上或许不可能存在,但到了她身上,就变成了合情合理。因为他所认识的时觅,从来都是内心世界强大、主见也强大到惊人的人。这个世界就没有她敢不敢的事,只有她想不想。傅凛鹤额头青筋因为压抑着情绪而剧烈起伏着,盯着时觅的眼神像要吃人般,又狠又厉。时觅掌心已沁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细汗,高度紧绷的情绪让她刚被撞过的脑袋越来越晕。紧握着的手掌里,指甲也掐进了肉里,掌心里的疼痛让她稍稍保持着大脑清明。保护孩子的意念大于一切。她可以没有傅凛鹤,但她不能没有瞳瞳。傅凛鹤父亲的态度已经很明白,他们不会接受瞳瞳。时觅太了解傅武均和方万晴,他们不喜欢一个人,有的是办法去打击和打压一个人的信心。也有的是办法去伤害一个孩子。身体的伤害只是一时的,言语和态度的伤害却是一辈子的。同一座城市,又是傅凛鹤的父亲母亲,在通讯异常发达的年代,这不是严防死守就防得了的。时觅不想让瞳瞳再经历一遍她经历过的事。成人有自愈能力,但孩子没有。她也没办法信任傅凛鹤。离婚是失望一点点累积而来的结果,但现实却没有给她一点点累积对他信心重建的机会。时觅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掌心下的手指越掐越深,她的脸色在这样的对峙中越来越苍白。傅凛鹤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逼着自己狠下心不去管。最后一次冷冷看了她一眼后,他松开了她的手,转身就走。时觅脱力踉跄了下,身体不慎撞到旁边的椅子,椅子和桌子碰撞出巨大声响,震得桌上杯盘“哐啷”作响。门外的傅凛鹤脚步一顿。他转身回头,看到时觅正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扶着头,大口地喘着粗气。和他的对峙,几乎耗光了她所有的心力。傅凛鹤沉着脸上前,一声不吭把她拦腰抱起。时觅下意识挣扎想自己下来。傅凛鹤面无表情压住了她手臂。“别逼我对你动手。”连嗓音也是冰冷至极。他的手臂压扣得极紧,时觅没有挣扎的力气。他抱她下了楼,把她放进了车里,而后绕过车头,上了车。他送她回了家。不是她在上水湾的家,也不是他现在在住的家,而是他们曾经的家。位于御景湾的那套婚房。时觅在车子快驶入小区时,时觅终于认出了这是她曾经住了两年的家。窒息感随着越来越熟悉的景致扑面而来。时觅下意识坐直了身。